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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棋洛x你】糖衣之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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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酸味等级二


其实和大多数人所想的那种“活泼故而浮躁”的设定不一样,明星周棋洛意外地喜欢读书,而且他读起书来收眉敛目,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恍若实质的水流,微波缓缓。

你的家里也有很多书,文的理的艺术的都有,当你某次发现一本情书式的诗集让周棋洛久久神游又带上了那种灰暗的表情之后,就悄悄将它收进了箱子里。你不知道这诗一般的情书触动了他回忆的哪根弦,你也不想知道,因为那些对周棋洛来说渐渐被渲染上伤感的美好回忆,对你也是一种折磨。

你不想知晓和探究你喜欢的少年曾对另一个女孩抱着何种的深爱,他们或许去看过樱花,或许一起过过生日,但那都是他们的事。无论如何,对你来说看着心爱的少年被另一个有意或无意弃如敝履的心意,总是很不好玩的。

你从来不主动问起,而卸下光环带着满身疲惫躲到你这里来的周棋洛也不曾提及过,他喜欢和你聊别的事,他的音乐,他的好吃的他收到的礼物,他也喜欢问你的事。

你其实隐隐知道周棋洛还有另外一面,还有别的身份,但那些……却不是他愿意和你提及的话题了。在某种层面上你们是亲密无间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在实质上,脱离了“明星”和“经纪人”这个身份后,你发现自己连这根“绳”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你相信周棋洛对你的隐瞒是出于一种保护,却也是一种拒绝。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打断了你的神思。

周棋洛用毛巾揉着头发出来,身上的白色T恤沾染了些没擦干许水汽,贴在少年薄薄的肌肉上,随着他抬手的动作露出一小截美好的腰腹。

你移开视线,合起手上的书。沈远也曾对你时常任由周棋洛在你家留宿的行为表达过隐晦的劝阻,作为过来人,他自然清楚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在某些方面有多一点就着,而你只不过比周棋洛大了两岁而已,虽说圈内也经常有明星和助理在一起结婚生子的佳话,但沈远明白周棋洛心心念念的是谁,他不希望因为某些“意外”导致你们三个人都不想看见的局面。

每每他表达出这个意思,你都只是摇摇头——倒不是对自身的魅力没自信,而是对周棋洛太有自信。他如何乖巧善良姑且不论,单从感觉而言,你就明白周棋洛身上有着远超表象的冷静和老成,如果不是全然将一颗心捧到你面前,绝没有“年少冲动”的可能。

“姐姐,你还没睡啊。”周棋洛对你粲然一笑,坐到你身边来,“快点睡吧,不用等着我了。”

这话虽然听上去容易引起误会,但意思确实没错,你家的客房四舍五入几乎可以算作“周棋洛的房间”了,所以这位客人一点也不需要你的招待,他轻车熟路得很。

你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而是冲他进浴室前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扬了扬下颌:“有人给你打过电话,两个。”

你看到周棋洛变了脸色——果然。

你的手机都被打爆了,何况他本人?这么安静,他一定是屏蔽了所有工作相关的电话,那么能打进来的,也只有那位“薯片小姐”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估计再折腾一阵子后,天都快亮了。周棋洛似乎也是想到这个问题,攥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拨回去,戴着戒指的手指指节发白。

你怀疑如果放着他不管的话他会就这么静坐到天亮,而天亮之后你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么晚了,她的先生……”

“他最近不在家。”他轻轻地说道。

你没有问“你怎么知道”,而是静静地等着周棋洛说下去。

周棋洛看着你,好像想从你眼里找到一点认同:“她可能是担心我,毕竟今天晚上出了这样的事。”

你依旧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表达情绪的眼神和动作都没有。

半晌,周棋洛放弃般垂下肩膀,从太阳神阿波罗变成了夜里的向日葵,低垂着茎蔓:“不过确实太晚了,这样不太好,明天吧……”

 

如果不是半夜昏昏沉沉地踢了被子、从发沉的眼皮判断自己可能是发烧了故而到客厅去拿药,你可能永远都不会见到那样的周棋洛——笑得比哭还难看。

作为一个多方位发展的艺人,周棋洛其实有着不错的演技,不管台下如何,站在台上绽放出灿烂而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此刻的他把手机贴在颊边,声音还是毫无破绽的开朗轻快,只是因为对方看不到他的脸,勉强维持的笑容便显得格外漏洞百出。

“不要说对不起啊……”你的身影突然从房间里出现,周棋洛显然微微惊讶了一下,但声线并未受丝毫影响,甚至还指了指手机,对你做了个“嘘”的手势。

你愣了一下,一时间撑着病体定定站好,仿佛连摇晃发出的声音都会惊到电话那头的女孩。

空气里静谧极了,你甚至能隐隐听到那女孩啜泣的声音。

周棋洛还在耐心地哄着她,眉眼间一片温柔:“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好朋友……嗯,我也是……没有,这是我的自私,可是并没有冲动……好,没事,我能理解呀,我可是‘超级英雄’呢……等等,不要寄到我家,寄到这个地址来……”

最后,周棋洛熟稔地报上了你家的地址和你的号码,电话终于挂断,远方的天空也从漆黑泛起青蓝。

被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热度一点点流失,周棋洛眼睛里的温度也一样。

刚才的通话内容你推测出了个大概,忍不住哑着嗓子开口:“……这算什么?‘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别这么说,”周棋洛精疲力尽地将背靠在沙发上,声音轻的让你分不清是在对你说还是对他自己说,“她说……她以前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可是现在,她不能再留着我的礼物了。”

“咳咳咳……”你甫一开口,要说的话就淹没在剧烈的咳嗽里,索性不再说。

周棋洛以为你是起来喝水的,看你一通咳嗽后才发现了你的异样,本就不甚舒展的眉头皱起:“你怎么了?”

“没事,”电话挂断后你终于不用再蹑手蹑脚的,干净利落地倒出药片,就着水仰头咽下后就要回房间去,“吃了药睡一晚就好了。”

周棋洛想说的话被你逃跑似地关门挡在身后。你不敢看啊,实在是不敢看自己心爱的男孩此刻狼狈的模样,同样也不想让他看见你的样子。

关掉卧室里的灯,已经有隐隐的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B.S公司高层的应对决定应该马上就会下达,药物中催眠的成分渐渐生效,你却不敢让自己睡得太死。

“姐姐。”

——于是,门外那声低唤响起的时候,你马上睁开了眼睛。

时间不过才过去半个小时,你发了些汗,身体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怎么了,棋洛。”

“我还是不放心你……呃,我进来了?”

你痛苦地闭上眼睛——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想着暖别人,能不能先顾顾自己?真当自己是不能休假的太阳?

你的不回应被周棋洛理解为默认,“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他用筷子拌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

“你饿不饿?”问话的主人在你床边坐下,强打精神的痕迹已经不是那么明显。

你看他小心翼翼地吹着面,表情不由自主柔和下来:“你煮的?”

“呃……”平日里几乎只摸过话筒和键盘的周大明星面露尴尬,“可能有点结块。”

你好笑地摇摇头:“我现在不饿,而且我可不想烧还没退又犯胃痛。”

“好吧。”周棋洛低头看了看这碗卖相确实不太好的面条,委委屈屈地坐在那里自己“哧溜哧溜”地吃起来。

你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描摹着他的眉眼,想象着他如何像一条小狗一样被烫得哈着气,手指上的戒指反射着哪里的灯光,喉结又是怎样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心情明亮了一点,你懒洋洋地开口逗他:“沈哥说不许你晚上吃宵夜。”

虽然没有睁眼,但你能想象出金发大男孩此刻愤愤不平又带着委屈的神情:“这不是宵夜!这已经算早餐了。”

你轻声笑笑,没有再管他。

一碗汤面很快见底,周棋洛收拾了碗筷,又轻手轻脚地折返到你身边,安安静静的坐着。

床上的女子因为发烧而面色泛红,憔悴的眉眼没了往日一丝不苟的精致,却依然是温温柔柔的,看你嘴唇有些干燥,他又起身为你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一旦静下来,那些冰凉刺骨的情绪又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体里钻,周棋洛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坐到地毯上将上半身的一部分趴在你床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直挺的鼻梁和眼睑低垂的湛蓝眼睛:“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很错的事,薯片小姐哭了,你也哭了。”

躺在床上的你没有回应,呼吸均匀。半晌,直到周棋洛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忽然又听到你轻轻地叹了口气。

“笨蛋,喜欢一个人、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这件事,哪有什么错不错的。”

这次换周棋洛没有说话,你语调平静地说了下去:“倒不如说,‘喜欢’却害怕得不敢说、死也不肯说才是错的。”

周棋洛闷闷的声音近距离传来,却像一发子弹轰鸣地打在你欲盖弥彰的心上:“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沉默了一会,好在周棋洛似乎也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没有看着你的眼睛问,所以你可以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我已经知道我得不到很多很多的爱,”你看着天花板,“所以现在只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了。”

“哈哈,”周棋洛终于笑了,“这还真是像姐姐你会说的话呢。”

你跟着他牵了牵嘴角,不置可否。

周棋洛支起身子,牵住你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他的掌心温热,目光认真:“可是姐姐你这么好,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爱的,相信我。”

“嗯。”你看着他诚恳的眼睛,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自嘲。

——不可能的,棋洛。如果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是否还能这么坚定地让我“相信你”?

就在你渐渐把自己的心埋进土里的时候,久等的来电终于响起。

经纪人沈远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比你精神多少:“今天午后召开记者发布会,把那帮见了血似的家伙都一起叫来,免得他们掘地三尺搞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乱写。”

“嗯,我知道了。”这是你早就料到的结果。

“还有,”沈远的声音沉下来,“你跟棋洛说一下,根据公司的决定,那位女制作人也在受邀媒体之列。”

你下意识地侧过脸去看周棋洛,你们此刻的距离极近,他显然也听到了沈远的话。

你好像听到斑驳雕塑上的石膏一点点剥落的声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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