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x你】性本恶
#一发完/可能是刀
#BGM《电灯胆》
“能承认吗我故意当那电灯胆/他日你们完场时入替也不难”
01
路灯氤氲成暖色，细碎的雪花飘散在夜幕中，簌簌落在你的睫毛上。你裹了裹身上薄薄的风衣，原地跳了几下，让自己暖起来，顺便把身上的雪掸下去。
行色匆匆的路人奇怪地看了几眼这个下雪天呆站在小区门口的女孩——她因为寒冷而苍白得仿若雪人的脸在看到那一点忽明忽暗的火星时突然变得神采飞扬。
“魏琛叔叔！”你兴奋地挥挥手，鼻尖冻得通红。
来人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夹克，袖口松松地挽着，还是你熟悉的模样，只是眉头紧紧锁着，还真有几分长辈的派头。
魏琛随手把烟灭掉扔进公共垃圾桶，向你走来：“不上课吗？穿这么点，还以为在G市呢。”
你摇摇头，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容：“没什么重要的课，想来这边玩嘛……”
魏琛看看你左右：“行李呢？”
你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钱包和手机：“这呢。”
“……你怎么来的？”
“坐火车啊。”
魏琛无言以对——还真是说走就走啊。
“别管那些了，”你打了个哆嗦，吸吸鼻子，“魏琛叔叔，快带我去你们战队看看啊！”
“啧，”魏琛骨节分明的大掌落在你发顶，“这么多年了，还叫‘叔叔’啊。”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一直想纠正你叫他“哥哥”，现在已经基本放弃了。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片刻，你们都想起，最初最初，你既不是叫他“魏琛叔叔”更不是“魏琛哥哥”，而是“姐夫”。
姐夫——还记得最后一次你那么叫的时候，魏琛狠狠吸了一口烟，脸上的疲惫掩饰不住，却还带着点故作轻松：“别这么叫了，我和你姐分手了。”
天知道你当时有多努力才能克制住惊喜到想要尖叫的表情而死死咬住下唇，因为欣喜而溢满眼眶的眼泪却被魏琛当做悲伤，看他一脸感慨地揉揉你的头发，你觉得自己坏透了。
你坏透了，听到他们分手你高兴得发疯，喜欢上魏琛，这种疯狂滋长的情绪早已在你柔软的心脏里蔓延出毒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雪又大了些，你仰脸看着魏琛，像是要把他脸上的胡茬都描摹进心里，因为长期熬夜的关系，他的发间又生出了几根白发，不怎么整齐，看上去怪随便的。
魏琛也上下打量了你几眼，曾经喜欢追在他和姐姐后面素面朝天的小女孩也学会了化一点淡妆，戴上样式可爱的耳坠，小巧的耳垂看起来软软的。
“长大了啊……”魏琛感慨道，习惯性地想抽一口烟，却发现指间的烟刚才早就被他扔垃圾桶了，一时间又有些尴尬地把手插回裤兜里。
02
魏琛本来想带你去吃点东西暖暖身子的，但是你坚持要吃他亲手做的面，没办法，看你冻得小脸苍白的，魏琛只好顺手在便利店买了点鸡蛋葱花，带着鸡蛋和你一起回到了兴欣的大本营。
“打扰啦~”你准备好笑容进门，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别客套了，都玩着呢。”
“哦。”
魏琛直奔厨房，而你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虽然看起来五谷不分，但常年独身生活的魏琛煮的面条其实还过得去，你还记得以前通宵的时候他时常会给你姐姐和你这个小朋友做宵夜吃，而且每次都会吐槽你被烫得直哈气却还要大口吃的样子。
面汤滚起白色的泡沫，热热的水汽腾起，整个厨房里只有气泡的咕噜声。
终于，魏琛还是忍不住打破了寂静：“……你姐姐，还好吗。”
他果然还想着她。
你并不意外，心钝钝地痛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变得兴奋起来，像是要叫嚣着胜利宣言一般狂跳着，面上却只能展现出隐忍过后的平静——终于可以说出这句话了：“她要结婚了，和她相亲认识的富二代男朋友。”
魏琛怔住了，你定定看着他的脸，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什么，痛心又痛快的感觉几乎让你浸出了一身冷汗。
良久，魏琛好像如梦初醒，回身用筷子搅了搅锅里的面条：“哦，也差不多到年纪了哈，挺好的，哈哈。”
你拳心紧了紧，从内兜掏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红色卡片：“这个……”
你看到魏琛瞟了一眼后，背脊僵硬了一下。于是你索性把请帖揉皱了扔到垃圾桶里，还特意把它弄到鸡蛋壳底下：“没事的不用去，我们去哪里玩吧，随便哪里，就我们俩。”
——事实上，你不是翘课来H市的，而是用姐姐结婚的理由请了假，却不是回家，脑子一热就坐上火车来找魏琛。
你喜欢了魏琛八年，也等了八年，终于等到了可以让他彻底死心这天。
魏琛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苦笑：“你姐姐结婚，你不去？”
你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我想和你去玩。”
魏琛沉默了良久，把面条捞进碗里，长叹了一口气：“别闹了。”
你倔强地瞪着他，好像那样他就能改变主意似的。然而一切没有如你所愿，他只是说：“你不去，你姐姐会难过的。”
“我才不管她难不难过。”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看到魏琛的表情渐渐变得严厉，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面色一阵红白。
终于还是忍不住让他看到了，你心里的毒刺。
我才不管她难不难过，你明明看上去比她更难过——你在心中嘶声叫嚣着，却不敢看他失望的目光，只好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的姐姐和自小乖顺的你不同，是个叛逆至极的人，从中学时代起身边就新人不断，更是从来没好好念过一页书。
第一次见魏琛是在她的生日宴上，喧闹的酒吧里众人早已酒过三巡，那也是你第一次踏足那个对你来说有些陌生的世界。
“姐……”你找到姐姐的时候，却见到她正倚靠在一个男人怀中，鲜红的指甲像是镶在对方的后背上，你从背后只看到了男人短短的头发和好看的手——他们正在拥吻。
“！”你面上迅速热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到了一边，尴尬地假装低头看手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你才听到耳边一声轻轻的嗤笑：“怕什么，过来啊。”
是你姐姐，柔顺的栗色卷发铺在她白皙的肩膀上，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香烟，你的目光却忍不住聚集在她艳色的嘴唇上。
“呃……哦……”你嗅到她唇齿间的酒气，磕磕巴巴地点头。
你这才看到沙发上那个男人的样子，眼睛很亮，笑容间有些痞气，却让人觉得意外地有些沉稳，正是你姐姐会喜欢的类型。
“这是我男朋友，老魏。”姐姐大大方方地介绍。
“哟，小妹妹。”魏琛冲你挥挥手，总让你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呃……姐夫好。”你乖乖地点头。
“哈哈哈哈，真乖。”对方忽然笑起来，伸手摸摸你的头。
“去去去！”姐姐打掉魏琛的手，“这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小白兔，可别被你把毛捋黑了。”
不是听不出姐姐语调里的讽刺，其实你也想不通，一向不怎么喜欢你的姐姐怎么会突然想起带你玩？
魏琛挤挤眉毛，捏捏姐姐的脸蛋：“那捋你怎么样啊？”
姐姐娇笑起来，显然是半醉了，又倚进魏琛怀里。她的朋友也都醉得差不多了，开了你几句玩笑也就各说各的了，只有魏琛看样子还清醒着，主动和坐在一边的你搭话：“小朋友，多大啦？”
你小声回答了他，还别扭地加上一句：“才不是小朋友。”
魏琛哈哈笑着，你有些尴尬，只好主动寻找话题：“姐夫酒量真好。”环顾一圈，似乎只有他的眼睛还是清明的了。
魏琛摸摸鼻子：“那是，我要是醉了，谁送你这个只会疯玩的姐姐回家啊？”
你刚想说点什么，姐姐就凑过来：“嘁，听他胡扯，还不是为了当他那个什么狗屁职业选手，说什么喝了酒手就不稳了，酒量差得要死！”
“啧，当着你妹妹的面，别揭我老底啊。”
“怎么？”姐姐拽住魏琛的领子，“你还想大小通吃啊？”
听懂了姐姐话里的意思，你顿觉难堪起来。魏琛却好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举起手起誓：“没有没有，向组织保证忠心耿耿。”
众人又笑闹了一阵，终于醉醺醺地准备散了。
魏琛把你已经快不省人事的姐姐抗在肩上，你沉默地跟在后面，看着姐姐口齿不清地撒着娇，而魏琛好言好语地哄着，只觉得自己多余。
忽然，肩上搭上一只陌生的胳膊，浓重的酒气让你侧过脸去——这人也是方才席间你姐姐的朋友之一，你却对他言谈间的轻浮没什么好感。
“哎哟，我也站不稳了，怎么就没人扶我。”
你吓了一跳，推了他几下，却是纹丝不动。
走在前面扶着你姐姐的魏琛回头看了一眼：“嘿，你小子别多喝了两口就犯浑啊！”
男人嘻嘻笑着：“不敢不敢，魏老大你们玩儿去啊，我送小妹妹回家。”
他……送你回家？你又推了推挂在你身上的这个人，你虽然不经世事，却也不傻，要是今天真跟他走了，别说是回家了，怕是羊入虎口。
一时间，语气就带上了些妥协和着急：“姐……”
你看到姐姐勾唇笑了笑，和靠着你的男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又恢复醉眼迷蒙的样子缠住魏琛：“就让他送我妹回家吧，我今晚……不想回去。”
“姐……？！”听到她的话，你一颗心重重沉了下来。
自己的亲姐姐如此不管不顾，你实在不知道还能求助谁，只好看向魏琛。意外地，美人在侧，投怀送抱，你还是找到了他的视线。
魏琛的眉头皱起来，然后扶着你姐，长臂一伸把你也拉进他的势力范围，对那人说：“你小子自己都喝成这怂样了，把你自己弄回去就不错了。行了，两个我一起送回去。”
男人碍于魏琛的威压，抱怨似的看了你姐一眼，撇撇嘴没说什么。
姐姐试图撒娇：“哎呀可是今晚人家不想回去嘛，老魏……”
那声音，你听了都要发酥，可是方才还千依百顺的魏琛偏偏不为所动，语气有些生硬：“回家吧，乖。”
“哼！”姐姐柳眉倒竖，推开魏琛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诶！”魏琛只好也迈开步子去追，这么一来，便放开了你。你连忙加快脚步跟上，生怕一会儿又被丢下。
出租车内，魏琛坐在前面，而你和姐姐坐在后座。
现在你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后怕，而姐姐只是对你投以冷冰冰的视线，戳戳你的额头：“麻烦精。”
你转开视线不理她，一抬眼，却看到后视镜里魏琛的侧脸，车行进中灯光掠过他眉间，表情有些无奈，青灰的胡茬看上去硬硬的。
03
一碗面煮好，调好了佐料，你和魏琛都不再提前话，他只当你方才说要和他一起去玩是胡闹。
“丫头，吃面了。”他递给你一双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非要吃……难道我其实是被职业联赛耽误的星级大厨？”
“是没什么好吃的，”你狡黠地眨眨眼，“只是，你下面给我吃嘛。”你特意重重咬了几个字眼。
“啧啧，”魏琛弹了一下你的脑门，“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学会说着些乱七八糟的了。”
“我所有垃圾话不都是你教的嘛……”你不服气地皱皱鼻子。
魏琛想了想，好像，确实是。
他第二次见你是在网吧，你姐非要拉着他这个“职业选手”过几招。那时候的联盟还是最草莽的时期，也没什么人认识魏琛，要说知名度，只怕“索克萨尔”这个名字还要更高些。
在网吧里看到你他也有些惊讶，只见到你乖顺地站在姐姐身后，神情有些恍惚。你还没有十八岁，当然只能干看着，但他总觉得你的失魂落魄不是因为这个。
确实不是。你只是想起昨晚姐姐对你说的话，她的神色淡淡的：“我想和老魏分手。”
“诶？可我觉得……”
为什么，你看得出来，魏琛十分深爱她，一个浑身匪气无拘无束的人，愣是到了她面前就收起了爪子，只知道迎着笑脸讨好。
姐姐点了一支烟：“你才认识他多久，我认识他六年了，也就是时间太久了，一时被打动才答应在一起的，谁想到他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一点长进，成天嚷嚷着要靠打游戏过日子。”
原来魏琛，竟是从再久远之前的年少时期就喜欢她了的。
“唉，可是这样总觉得怪对不起他的，”姐姐弹弹烟灰，“要不然，你替我和他在一起吧。”
我……替你？你听到自己胸腔中剧烈的心跳声，不知道到底是愤怒还是心动。
姐姐轻蔑地笑笑：“一般人我还不给呢，妹妹，从小到大，我的旧衣服旧玩具什么的不都是给你么？”
旧衣服？旧玩具？
你想起魏琛那张带着宠溺和疼爱表情的脸，用尽力气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他不是衣服，更不是玩具，是人，一个爱你的人。”
“爱？”姐姐敲敲你的脑袋，“能当饭吃么？”
当然不能的。
你看着屏幕前的魏琛，脸上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专注，双手飞快操作着。
“老魏。”姐姐出声叫他，“跟你说个特严肃的事哈。”
“嗯？”魏琛手上动作不停。
“我们分手吧。”
此言一出，你的心也紧紧地揪起来，好像连呼吸的方式都忘了。
屏幕上跳出“失败”两个灰白的字，魏琛一推键盘：“靠！媳妇儿，PK的时候玩儿这种手段是很卑鄙的你知道吗？”
姐姐回头看了你一眼，好像带着一些胜利者的优越。
不久，你就收到一条来自她的消息：
【你也看到了，现在分手是很难的，看来还得多陪他玩儿一阵子。】
玩……？你在心底冷笑一声，看着魏琛浑然不觉的脸，鼻子一酸，几乎要流下泪来。
只见他站起来：“我去抽支烟。小丫头，站这干嘛啊，走，叔叔带你买糖吃。”
你憋着眼泪跟魏琛走出去，姐姐也没有管你们。
魏琛只当你还是个小孩子，大力揉揉你的脑袋：“还为那晚的事不开心呢？”
——他大抵只当你是为了那晚姐姐将你推给那个男人的事儿郁郁不乐。
你没说话。
魏琛只当你默认了，接着说：“别跟你姐置气，她这个人一贯胡闹贪玩，没轻没重的，我也说她了，她说她不是有心的。”
都这样了，他还是维护着她的，却不知道对方早已经将他心意随手扔在一边、施舍与你。
你如鲠在喉，几乎就忍不住要说出来，却还想多看一阵子，他这似乎是终于得到了多年所爱的表情。
直到姐姐让魏琛先送你回去，你也什么话都没说。
原来他是有一辆很帅气的机车的，你坐上后座，戴上姐姐戴过的头盔，却只敢用两手死死抓住座位。
风打在脸上，你的身体有些摇晃。魏琛的声音从风声里传来：“抓着我啊，摔下去了怎么办？”
你犹豫了一下，终于试探性的触上那柔软的布料。
忽然碾过一颗小小的石子，这一颠簸，你吓得一下抱住了魏琛的腰，淡淡的烟草气息萦了满怀，鼻尖也撞在他硬硬的背上。
现在哭的话，眼泪应该湿不到里面去吧？你多希望他忘了去你家的路，只是把脸埋在他背上，努力感受着他血液的流动和心跳。
——也许毒素就是在那个时候种到你心里的，像藏着香气的苦咖啡。
你多么卑微，只能从身后去听他的心跳，而不是在怀抱。
你多么恶毒，明明希望他开心，却只能无可抑制地盼着他们分手，这样的你，开始喜欢着魏琛的你，也是你姐姐的帮凶吧？
你哪有什么善良，不过是和芸芸众生一样，生性本恶。
04
端起面条，魏琛才发现没地方放，一群成天打游戏的人，有个厨房有点存粮就不错了，要吃夜宵也是在电脑面前或者自己房间里，更没谁提议买个餐桌。
“呃……”魏琛看了一眼拿着筷子一脸无辜的你，“要不你就这样吃吧。”
说罢，他双手端着碗，放到你面前。
你甜甜地笑了一下，去捞面条：“好呀。”
于是就这样，他端着，你吃，只是不知怎么的香气吸引了个人过来。方锐凑了半个身子进来：“行啊老魏，吃独食……诶不对，还金屋藏娇？”
“去去去！”魏琛仍是稳稳端着面碗，却不对方锐的话作任何解释。
方锐没有走的意思，挤眉弄眼道：“不介绍一下？”
魏琛不耐烦地咂咂嘴：“她是……我妹子！这个是猥琐方。”
“承让承让，还是不如你的。”方锐立刻开始和魏琛互喷垃圾话。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魏琛的队友，立刻乖乖叫了一声：“方锐哥哥好。”
方锐暧昧地冲魏琛眨眨眼：“很好很好，这个称呼我喜欢。不过妹子你可要小心了，这个人没下限的。”
你干净利落地吃完面条，接过魏琛手上的碗喝了一口面汤，眉眼弯弯：“嗯，我很放心的。”
很放心，知道他不可能对你做什么，因为你也无数次想哭着问他：“魏琛，别人都说你没下限，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没下限地喜欢我一下？”
“吃完啦？”魏琛把碗扔进洗碗池里，“那快走吧，我带你去酒店，好像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
方锐看你俩气氛不对，早就溜了。你红着眼睛仰头瞪他：“我不想住酒店。”
魏琛皱眉：“那你要住哪，沐橙去小唐家玩了，今晚这可都是大男人。”
你定定看着他：“魏琛，我想跟你睡。”
魏琛愣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道：“别开玩笑了，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对，我长大了。”你挺直脊背看着他，“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说，我想跟你睡。”
“不行！”魏琛一下就黑了脸，然后好像又觉得自己对你太凶了，揉揉眉心软下语气，“乖，听话。”
你当然不想听话：“为什么姐姐从来没听过话你还是那么爱她，我听了这么久的话你却不肯来爱一爱我？”
这一句句，扎在魏琛心里，却也正重重绞起你自己的血肉。
“为什么啊？啊？”泪水流了你满面，魏琛却不来擦它。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却仍是恶毒地痴心妄想着这下可以轮到你。你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揽住魏琛的脖子印下一个吻，他躲开的瞬间胡茬扎了你一下，刺刺痒痒的，你却仍固执地循着气息捉住了那双唇。
在你试图更进一步、像当初看到你姐姐做的那样的时候，魏琛清醒过来，推开了你。
你咬住嘴唇看看她，像是终于偷到了觊觎之物的反派一样笑了，疼痛却像是碎了一般从眼眶里化作透明掉出来。
人之初，性本恶。大概是嫌你这爱里夹杂了太多希望他们不能功德圆满地在一起的恶意，所以他不要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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