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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x你】写作「讨厌」读作「喜欢」

#给 @你豆爷 的生贺,生日快乐!

#写不出喻文州万分之一好已哭晕

#BGM《水星记》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 陪着你”

 

01

 

你有一个讨厌的人,但你们的关系偏偏纠缠已久——纠缠是无可奈何的,讨厌是你单方面的。

 

“喻队,麻烦您向上看。”虽然讨厌,但是既然手里还拿着这把化妆刷,你还是不得不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张在大多数女生眼里足以心动的脸。

“好的。”他一向十分配合你的工作,但眼底那种柔和的笑意还是让你觉得十分扎眼。

“算了你……还是把眼睛闭上吧。”他的目光让你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垂下眼睑的喻文州一张脸更显得温和无害,即使被你用几个发卡胡乱别起额前的碎发,他的风度翩翩和气定神闲也丝毫不减。

 

真的,最讨厌了。

泄愤般地,你拿起颜色最艳丽的口红,试图抹在他唇上。

然后,你听到喻文州轻轻叹了一口气,捉住你的手腕:“别闹了。”

别闹了——他这么对你说着,好像在包容任性的小孩,然后微微用力,把你抱了个满怀。

你的脸色沉了下来,咬咬嘴唇:“喻文州,放开我。”

喻文州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下一下安抚地拍着你的背:“乖,好不好?”

“混蛋,你混蛋!”你骂着,却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他水蓝色的队服,把红了面颊、却咬牙切齿怒己不争的脸埋在他颈窝里。

 

02

 

喻文州亲切谦逊,性子讨喜,讨厌他的你是个异类,这个“异类”的身份却是从多年以前就开始的。

 

初夏大朵大朵的洁白云彩柔软厚重得像要凝在天上一样,你懒洋洋地待在自己的“秘密基地”,边舔着冰棒边看天空,屋檐刚好遮出一小片阴凉,一切真是再美好不过了——如果不是面前又多了一个人的影子的话。

 

“唉。”你听到喻文州叫了一声你的名字,“你又不上体育课,老师让我来找你。”

你眼皮都懒得抬——对于这个倍受老师同学喜爱的班长,你一向嗤之以鼻:“你可以说你没找到。”

喻文州抿唇笑笑:“可是教学楼背后这地方不难找。”

他的身量已经比你高了,而你不喜欢他居高临下跟你说话的感觉,于是站了起来——虽然站起来也没能高过他。

“回去上体育课吧,这节课要做八百米小测。”

 

你油盐不进:“我生理期到了。”

喻文州皱着眉看了看你手里吃到一半的冰棍,欲言又止。

“呵,”你拍拍校服上的灰尘,“怎么样,要‘检查’一下吗?”

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就是笃定温良恭俭让的喻文州不会拿你怎么样,愈发大胆起来。

看他纹丝不动的表情觉得无趣,于是你转身便想走——当然,不是去上课。

 

男孩子轻而易举追上了你,甚至还巧妙地夺下了你手里的冰棍:“生理期不能吃这个。”

你愣了一下,不怒反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哦,那给你好了。”

这次喻文州拽住的是你的手:“回去上课,不能跑的话见习也行。”

“喻文州,”你看着他的眼睛,“你很烦。”

对于你直白的言语攻击,喻文州云淡风轻地收回了手:“我知道,你不是生理期,你只是想逃避八百米。”

 

你再次感觉到喻文州的可怕,你不喜欢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班长,更是因为他这种随时可以把你那点小心思看透的洞察力。

简直像妖怪一样。

一下子被戳穿,你恼羞成怒:“不是‘逃避’,是‘讨厌’。”

“是逃避。”喻文州无奈地摇着头,“你上次、上上次的八百米都没能跑完全程,最后是走下来的。”

青春期女孩的心思总是十分敏感,你理所当然地把喻文州的这句话当成了对你的取笑,事实上在你眼里喻文州总是喜欢这样“取笑”你,明明对别人都是说话留个三分的,典型的含蓄式语言艺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你这就不一样。

 

你虽然个性乖张孤僻了一点,但大部分时候在班上是沉默安静的,成绩也是中游水平,总之就是毫不惹眼的一个人;而喻文州成绩拔尖、处事周到,就连对待女生也是温柔仔细,是老师的心头宝同学的好依靠。按理说,你们这三年应该就像水星和太阳一样,“轨不同不相为谋”,你实在想不通自己是哪点吸引了喻文州的注意,让他对你“如此关照”,总是能精准地揭穿你的小把戏。

 

啊,想起来了,要说的话,是从那一次开始的吧。

社会课的提问,好巧不巧抽到了你,问你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看法。

你把正在改的画稿往抽屉里一推,状若漫不经心地站起来:“不知道,我不喜欢老人。”

“骗人。”你听到坐在你后桌的喻文州轻声说了一句,刚好是你可以听到的音量。

在听到你不走心的回答后,讲台上老师的脸铁青了一瞬,没好气地让你坐下,顺手指了你身后的喻文州来回答。

不得不说喻文州是应付长辈的灵丹妙药,对这些刻板的老师也不例外。在他回答完以后,老师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只是顺带轻蔑地看了你一眼,给了你一个响鼻:“有些同学,迟到了还不好好听课,将来怕是连大学都考不上。”

 

呵呵——撇撇嘴,老师的“悉心教导”你早就习惯了,好在他们不待见你,你也不待见他们。

反正……就算你没考上大学,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对,还有奶奶,上次数学测验的成绩单发下来了,一定要瞒着奶奶。

你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无趣的事,百无聊赖,又把心思转到了身后的喻文州身上:今天早上他也迟到了,还是在你后面一点到的,严格来说比你到得还晚呢,凭什么老师就不说他?

还有,他说的“骗人”……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骗他了?你话都没跟他说过两句好么。

 

天气迅速热起来,周遭空气不知混合了哪里得到水果香气,变得甜丝丝的,但是肌肤上的黏腻总让你有种冰棍融化在了手上的错觉。

 

从那之后,你开始察觉到喻文州对你的特别关注,平时和“隐形人”差不多、总是自由偷懒的你老是被这位处事滴水不漏的班长大人抓住痛脚,最气人的是他从来不嚷出来,而是笑笑地看着你,仿佛一只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小耗子偷灯油的猫。

你不喜欢他这副对你的小心思了然于胸的表情,甚至觉得这算一种对你的“私下处刑”。

 

然而这样的日子久了,你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接喻文州的茬,比如今晚,夜风微凉,星河灿烂,正是翘晚自习的好日子。

“你去哪里?”操场上风大,把校服的白衬衫吹得紧紧贴在喻文州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胸膛上,勾勒出少年人清瘦美好的线条。

你“咔”地一下把含在嘴里的水果硬糖咬碎,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像能散发到吐息中:“网吧。”

 

03

 

直到多年后你们在一起了,喻文州才知道你把他那个时候对你的特别关注视作“令人厌烦的人类观察”,让他哭笑不得。

天地可鉴,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你是个可爱又有趣的姑娘,所以忍不住把视线放在了你身上而已,无论怎么看,那都是出于喜欢吧?

——嘛,只是不可否认,好像确实存了一点点捉弄的意思。因为,你炸毛的样子很可爱啊。

 

他开始注意到你是在某个星期一的清晨,那天他刚好和你乘坐了同一班公交车,原本戴着耳机坐在角落的你忽然故作不经意地站起来,却又不像要下车的样子。这姑娘想干什么?因为是坐在他前桌的同班同学,喻文州就忍不住留意了一下。

摇摇晃晃车到了下一站,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一个老人很多的站,你应该是经常坐这班车,所以提前把位子让出来了。

为什么呢?明明可以等有老人上来再起身也不迟,还能获得别人的感谢。真是个善良又别扭的姑娘。

 

“小姑娘……”本来按照这个时间的话也不会迟到,可是偏偏在下车的时候你被一个老爷爷叫住了。

喻文州听到你似乎是在给他指路,可老人还是表示自己不懂,并要求你带他去。

你看看手表,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喻文州虽然善良,但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再结合最近传得沸沸扬扬那些新闻,深感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好相处的女孩子说不定其实戒心意外地低。

他没法放着你不管,意识到之前就已经跟上去了。

 

果然,说是你扶着那个老人,可是对方的身体好像也没有不好到要一直往你身上靠的程度吧?喻文州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但是你好像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只是费力地扶着老人,脑后的马尾一甩一甩的。

喻文州刚想出声叫住你,目的地就到了。好在对方似乎只是想揩揩油,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

他看着你的脸,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明明眉梢眼角都是予人玫瑰的欣悦,却又偏偏要抿紧嘴唇作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说不定……这个女孩不光是别扭和善良,还比喻文州所想的要迟钝和笨拙。

 

那天,优等生喻文州第一次迟到了,比你还晚到一步。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也姗姗来迟,让老师也不好对迟到的你过多苛责,只好把一股子气憋到了提问环节。

 

“不知道,我不喜欢老人。”

——又来了,你又露出了那种,好像一只小刺猬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明明肚子毛茸茸软软的很好摸的。

 

“骗人。”想到这里,喻文州忍不住悄悄吐出两个字。

 

 

拐带一个优等生来网吧,这件事让你充满了成就感。

因为还没有十八岁,所以当然来的不是什么正规的地方,但是看喻文州轻车熟路地样子,你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你一直以为的“乖乖牌”。

你早该注意到的。

一个纯粹的乖乖牌怎么可能每次都能快速地揭穿你的小把戏、找到你的藏身基地?简直就像他早就计划过像你一样这么做似的。

 

可笑当时你还不屑地冲他扬了扬账号卡:“荣耀,玩过没有?”

喻文州点点头:“嗯,玩过几次。”

玩过几次?后来这个对你说“玩过几次”的人不仅把这个游戏玩好了,还退学去把它成功地玩成了事业,再后来他成为了一支冠军队的队长,最后他甚至披上鲜艳的旗帜出征国外。

 

你真傻,真的。

 

但那个时候,故事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所以你大可以耀武扬威地说:“我教你啊。”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电话很快就将你的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喜悦击得溃不成军。

“囡囡……”尽管已经摘下耳机,把那些嘈杂的游戏音效隔绝世外,你还是觉得电话里苍老的声音气若游丝,“听奶奶讲,今后一定要好好念书,一个人要坚强,不能放弃自己,知道吗……”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喻文州看到你方才还眉飞色舞的脸上一下子布满错愕和凄惶,你捂住嘴巴,费力地喘着气:“奶奶,你不要吓我,你在哪里呀……”

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被电脑屏幕映照出盈盈冷光。

 

你账号卡也不要了什么都不管了,疯了一样往外冲,最后还是跟着你的脚步跑出来的喻文州付了钱。

他跟着你穿梭在G市夜晚陆离的街巷里,那个不擅长八百米跑的女孩劈开潮湿的空气,好像一只跌跌撞撞的雨蝶。

还是来晚了一步。

可笑的是,明明平时对你们不闻不问,连过年时也是各种忙、爱答不理的人,现在却齐齐聚在病房里,你这个一直和老人相依为命的人倒像个迟到的不孝儿孙。

 

没想到啊没想到,能把她的儿女们聚在一起的,反倒是她的葬礼。

想起奶奶最后的遗言,你想给翘课去网吧的自己两个耳光。

然后你真的这么做了。

 

在门外遥遥看了一眼,看到你多年未见的生身父亲带着他的新妻子和女儿在奶奶床前抹泪,你忽然就觉得肠胃间一阵绞痛翻涌。

于是你把手机关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G市夜间湿热的空气好像也变得冰凉起来,喻文州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在你快跌倒的时候托住你的手臂。

你回头,满面泪痕的脸却仍然紧紧咬住嘴唇的样子让他大吃一惊——这姑娘,哭成这样了都没有一点声音么?

睫毛颤抖着,唇上已咬出血痕,你不敢张口,怕一张口,嗓子里就都是可怕的断音。

这样不行。

喻文州把你放到了僻静路边的椅子上,然后把你的头按在怀里。

“哭吧。”——你听到他如是对你说,语声里没有刻意小心翼翼的温柔,却有发自内心的爱怜。

 

呼吸间已经闻不到他衣服上的皂香的味道了,但至少皮肤上还能贴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你攥紧他的衣角,指节发白,愣是到浑身颤抖、哭得喻文州衣襟全湿了,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喻文州……”到最后再也无泪可流,你哑着嗓子叫他。

“嗯?”他应了你一个单音节。

“是不是每次我最不想让人看到的时候都有你,我最丢脸的时候你都在,我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你都知道。”

“……”

“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良久,你听到他发出一声叹息,好像某种柔软的羽翅在你面颊上挠了一挠。

“骗人。”你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

 

04

 

好像确实是这样,喻文州知道你每个丢脸的时刻,并为你心照不宣地保守着秘密,可能正是这种“有把柄”的感觉,让生性抗拒和他人关系过于紧密的你不自觉地排斥他。

独行侠不需要共犯。

 

但是,在你的校服裙摆染上经血面临出糗的时候借外套给你的是他,被老师骂的时候帮你说好话的也是他。

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抗拒无理取闹且不知好歹,但你就是控制不了。

明明放着你一个人不管就好了,一直以来你早也已经习惯了世界对你以此相待。

 

当然,错过了八百米小测,体育老师是没有放过你的,他让你下节课一个人单独跑——当着全班的面。

你虽然没什么大病,但身体底子是很不好,这么说有点不甘心,但那是没有半分夸张的,八百米跑步能要了你小半条命。

 

太阳光把塑胶操场烤灼出一股不怎么好闻的气味,在全班的注视下站上了跑道,等待起跑发令的那一段时间总是紧张又难熬,你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躁动着。体育老师手中的计时器“滴”地一响,你迈着有些绵软的脚步开始奔跑。强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风和围观同学们的脸一起掠过眼前,脚下的步伐从轻快到沉重,喉中的腥甜夹杂着刺痛在胸中酝酿成恶心感,跑到全程一半的时候,你已经动都不想动了,能保持着小跑步伐就已经不错了。

还是这点程度,自己毫无长进。

众人的视线让你有些难堪,算了,放弃吧——只是这么想着,脚步就慢了下来。

 

但你没想到喻文州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只是听到人群中一片哗然,回头一看,就看到他把自己的外套轻轻抛给身边的男生,然后义无反顾地向你奔来。

好像一个手执长剑的骑士。

这实在不像他的性格,你认识的喻文州,应该是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那种笑容,紧锁的眉头在你看来称得上严厉:“加油,跑完全程。”

喻文州跑在你身前五六步的距离,你看着他瘦削的背影,眼睛一阵阵发花。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你咬咬牙,努力抬起脚想跟上他的步伐,却只能在艰难的呼吸中一点点力不从心。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你看到喻文州边跑边回过身对你招招手,眼底有一丝焦急。

好烦啊,好烦。你也不想输,你也不想这么难看啊,但是身体就是动不了……

“哈……我、我跑不动了……”追着喻文州的背影跑到这里已经大大超出你的预期了,终于,身体上的痛感让你忍不住带上了一点哭腔告饶。

不行了,再多跑一步都不行了,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能让你再跑了。

 

喻文州的身形顿了顿,终是停下来,向你伸出了手。

少年的手臂比你想象中有力,托住你摇摇欲坠的身体:“再试试,好吗?”你嗅到喻文州身上好闻的味道,像雨后干净的蓝天。

他有一双形状好看的唇,就算不笑也让人很想亲吻,会对你说出很多狡猾的话。现在,他让你再试试。

……好。

喻文州的威力超过了世界末日。

 

远处的天空和云朵摇晃起来,你看到他背上的衣料稍微有点浸湿了,被风吹起衣角的白衬衫在湛蓝天幕的映衬下,好像大海里的洁白的帆。接下来的路程,是他拉着你跑完的。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喻文州啊,就是这样才最讨厌了。

 

明明你这么坏,还要对你温柔。他的好,就像一张密密的网包覆住你看似坚韧实则脆弱的羽翅,大概也是明白挣扎的徒劳,所以长久以来你才会感到不快吧。

大概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带着足以容纳全宇宙的柔情和喜欢来到你身边,告诉长久以来只是注视着无边夜色的你:你并不孤寂。

 

那又怎样,终究是环游在不同的轨道上——你按捺下心思,继续假装对这些小小的偏移不知情,本以为这段不明不白没头没尾的孽缘在他去训练营之后就可以宣告完结了,谁能想到若干年后他做了蓝雨战队的队长,而你是隶属于电竞转播频道的化妆师。

 

…………

……

放下口红,你从他怀里站起来:“喻队,这么做不太好吧。”

喻文州深深凝视着你故作冷漠的脸——明明耳尖都红透了。

思忖片刻,他决定剥开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你的最后一丝防线:“那你承不承认是我的女朋友,我都已经对外公布了。”

你果然一下子炸毛起来:“什么?!你怎么能擅自……我都说了,我一直都讨厌你吧?”

喻文州不以为意地笑笑,凑到你耳边:“嗯……写作‘讨厌’,读作‘喜欢’?”

“呃……才、才不是!”绯红蔓延到脸颊,你别扭地和喻文州拉开了一点距离。

 

所以说,一直能被他轻而易举地看穿这点,也超级讨厌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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