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x你】赏味期限
#一发完/初恋重逢梗
#给 @小兔爱丽丝 的生贺，祝她生日快乐！
#建议BGM《春よ、来い》（原唱松任谷由实/池田绫子版本也很不错）
“君に预けし我が心は/我将我的心寄放在你那
今でも返事を待っています/直至现在还在等着你的回音”
01
S市灯火辉煌的夜色像被落地窗框进一个巨大的水族箱中，映在玻璃上的周泽楷的脸带着微醺的绯红，一双眼睛却还是亮晶晶地看着你。
你记忆中的周泽楷从来不喝酒，唯一一次醉酒还是高中时代被你那群损友灌的，醉到意识不清，平时少言寡语的大男孩整个人只知道紧紧抱着你往你身边蹭，让你被她们调笑了好久。
数年不见的周泽楷头发留长了一点，褪去青涩依然英俊的面容更为吸引人，就连房子，也大了不止一点。
他对你说：“搬进来？”
你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笑了一下：“周泽楷，你看过《重庆森林》没有？”
“嗯。”
“里面的男主角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东西上都会有一个日期，什么都会过期。然后，他就决定买30个凤梨罐头，如果前女友还不回来，那么这段感情就会过期。”
周泽楷低头看了一眼摆在一边还未拆盒的的生日蛋糕：“你不喜欢凤梨。”
“里面还有一句话，”你看向窗外，“‘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你……”
“我喜欢你。”周泽楷少见地打断你，又重复了一遍，“我还喜欢你。”
好像能猜到你接下来要问什么，他接着说：“保质期……很长很长。”
02
你们班有个很帅的男生叫周泽楷——这个消息在开学第一天就悄然传开了。
有的人一开始就被确定了会成为青春舞台剧中的主角，你本来以为周泽楷就是这种人。但奇怪的是，一个月过去了，似乎还没有人向他告白。
“距离感太强啦！”女生们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长得那么帅又不说话，谁敢去勾搭啊？”
“就是就是，超~高冷啊，感觉冒进的话绝对会被鄙视……”
“对啊，反正肯定会被拒绝吧。”
“所以呢，你们就认怂了？”你白了她们一眼——平时这些人可是唧唧喳喳“泽楷泽楷”地讨论个不停。
其中一个女生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呵，你行，你上啊！”
此言一出，附和之声四起，她们说得起劲，大多都是想坐看你被拒绝出丑罢了。
你大大方方地笑笑：“行啊。”
鲁迅先生说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令人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
你很庆幸在众人都不敢近前的时候，你选择了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当天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你就在大家的眼神催促下来到了周泽楷的课桌边。
他正在低头整理着课本，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梁，还有让青春期女孩都艳羡的没有一颗痘痘的干净皮肤，实在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
是的，不光是因为其他人的撺掇，你确实也喜欢周泽楷。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很容易就能心动，而且往往不因为什么。
“周泽楷……同学。”你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不管刚才说得再怎么起劲，现在的你还是紧张得快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能感觉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悄悄留意着这边的情况，等着看好戏。
周泽楷抬眼看着你，静静等着你说下去。
你心下又忍不住退缩了几分，果、果然好高冷！
不管了！丢人就丢人吧！你不敢看他，干脆把眼睛一闭：“我喜欢你！能不能做我的男……男朋友……”
寂静……寂静……
四下鸦雀无声，不只是你，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被“觊觎已久”的帅哥会作何反应。
你颤颤巍巍地睁眼，发现周泽楷也在看着你的脸。
对视上的一瞬，他却“刷”地一下把头又低了下去，避开你的视线。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丝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耳尖。
一旦说出来之后，其实你也就轻松了很多，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那个……回答呢？”
会被直接拒绝，运气好的话会被婉转拒绝——这些可能性你都想过了，但你没想到，周泽楷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发一言地绕过你离开，埋着头加快脚步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像逃跑。
这也太惨了吧？本来等着笑话你的女生都有点心疼你了，纷纷围过来安慰着整个僵硬掉的你。
“没想到周泽楷脸这么好看，其实是个这么过分的人……”
“对啊对啊，你别伤心啦……”
你怔怔地坐回座位上，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说不出半个字。
中午根本没有心情吃饭，你待在座位上，把脸埋在臂弯里，袖管湿了小半边。
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也是内心纤细敏感的女生啊，竟然被直接无视掉什么的……
好在大家都去吃饭了，教室里空无一人，所以你在这丢脸地哭鼻子也没人看见。
正这么想着，走廊就响起了脚步声，你连忙胡乱擦干眼泪，打开一本书假装在预习。
来的偏偏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人。
身形颀长的少年即使是穿起有些宽大的校服来也是显得干净又好看，迎面的风刚好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让你把他看到你后有些惊愕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周泽楷看了你一眼，然后又飞快移开视线，走到自己座位上。
你咬咬嘴唇，强迫自己低头看书。
他就这么不想看到你吗——这么想着，又忍不住抬起了头。周泽楷的位置刚好在你前桌的前桌，你很容易就能看到他的背影，包裹在校服里男生的背影肩膀宽宽，让人忍不住想靠上去。
刚过午的教室里只有你们两个人，静谧得有些空旷，只有穿过高远晴空的秋风吹动窗帘，把桌上的书页都撩得“唰啦唰啦”响。
“周泽楷。”你喊了他一声，明显感觉他的背影僵硬了一下。
“嗯？”这次他终于回应你了，只是没有转身。
“你太高了，会挡到我看黑板。”你胡乱编了一个无理取闹的理由，“能不能到后面去？”
你其实只是想让他给你点反应，讨厌、生气，什么都行，也总比被无视好受。
没想到，周泽楷干脆地应了一声：“好。”然后他就真的干脆地起身开始挪动书桌。
“诶你这个人……！”
——这么好说话的吗？
这下轮到你惊慌失措地阻止他了：“我、我说着玩的，没有真让你搬啦，对不起啊。”
“……哦。”周泽楷停下了动作。
空气就这么静默下来。
些许细小的尘埃伴着阳光落在他的鼻尖上，把他的眼睛映成有些透明的咖色，怪温柔的。
“怎么了？”你问他。
“你没吃饭。”周泽楷几乎是肯定的。
提起这个，又开始忍不住地委屈起来。你有些难为情地吸了吸鼻子：“嗯，不想吃。”
周泽楷的眉头微微蹙起。
然后，你看着他在书包里翻找了一阵，递给你一盒牛奶还有一个小小的面包：“这个，给你。”
“啊？”
“吃饭。”
这是什么意思？
03
你本来打算拿出一点气节，不吃周泽楷给的东西的。后来……牛奶很香，面包也很甜。
“好啊你，吃独食！”课间休息时前桌的女生被你食物的香味引诱，回过身来谴责你这种行为，顺便作势要抢你的面包。
你三下五除二把面包吃入肚中，对她得意地笑了笑。
“过分啊……”女生一副快饿死了的样子趴在你桌上，对你挤眉弄眼，“本来人家还想告诉你一个大新闻呢。”
你喝了一口牛奶：“什么大新闻？”
女生压低了声音：“就他……”说着，她向她前桌周泽楷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搞得你也紧张起来：“怎么啦？”
“有你先开了头，上节课课间我看到又有女生给他递情书啦。”
你惊讶：“这么快？”
“啧啧啧，可不是？”女生一脸心疼地看着你，“大家都说，不如试试，反正再惨也惨不过你，直接被无视啊！”
你听了这话又心塞起来：“……后来呢？”
“后来？”女生眼睛冒起了光，“你猜怎么着，人家周帅哥说他有女朋友了！把那个女生拒绝了。”
“呵呵。”你无力地提了提嘴角，“这好歹还有个解释，哪像我。”
上课铃响起，女生一脸悲壮地拍拍你的肩表示与君共勉，就转身回去准备上课了。
不过，周泽楷……原来有女朋友啊。也对，就他这条件，估计留不到高中就被拿下了。
郁闷地叹了一口气，你托着下巴准备陷入历史老师的长篇大论中。
正在听课听得半梦半醒之际，前面忽然传来了“噗呲噗呲”的暗号声。
“？”你睡眼朦胧地歪头。
只见前桌女生指指周泽楷，又指指你，把一个小纸条扔到你桌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见到了活鬼。
“……？？？”你一脸迷茫地拿过小纸条，雪白的纸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叠的四四方方整整齐齐。
展开，上面是还带着墨香的钢笔字迹：做你的男朋友，具体要做什么？
诶？
你反复看了几遍，确定了自己没有认错字，又把纸片翻过来，确定了上面写的“给xxx”写的是你的名字。
刚才还昏昏欲睡的你，立刻就清醒过来。
好像有几百只小鸟在你心里欢歌，好像下一刻就会有胖墩墩的仙女老太太给你变出轻飘飘的衣裙，把你送上南瓜马车。
周泽楷，周泽楷，周泽楷。
喜欢，喜欢，喜欢你。
想反复默念他的名字，好像每念一遍就会施一次魔法——把空气都变甜的魔法。
原来，他说的“女朋友”就是你。难道其实告白的时候他点头了，只是你没看见？
忍不住想笑，于是你不但笑了，还不小心笑出了声，捂住嘴都停不下来那种。
讲台上的历史老师眉头一皱，向你投掷了粉笔攻击：“安静点，这是什么毛病哦？”
小小的半截粉笔不偏不倚打在你的额头上，周泽楷顺理成章地回过头来担心地看了你一眼，脸上还带着点羞涩的淡淡绯红。
而你还在控制不住地傻笑，捡起粉笔走上讲台递回老师手里：“谢谢老师，嘿嘿……”
这下除了周泽楷，全班都哄堂大笑起来。
是啊，好奇怪，什么毛病哦。
不过是——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终于尝到了其他人没体会过的、属于她的美味。
04
自从第二天周泽楷在众目睽睽之下往你桌子上放了热腾腾的早点，你们在一起的消息就风一样地传开了，甚至比一开始传“有个帅哥叫周泽楷”传得还快、还邪乎。
——甚至有人怀疑你给周泽楷下降头了，否则大家公认的冰山男神怎么会就这么被你横冲直撞地攻陷了。
“他其实很温柔的，一点都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啊。”被问及的时候，你傻乎乎地说着，让一干没体会过、估计也永远没机会体会你口中“周泽楷的温柔”的女生咬牙切齿，不知道暗地里给你扎了多少小人。
然而就算是有诸多流言蜚语，你和周泽楷还是就这样一路从秋天走到了春天。
从一开始两个人都很害羞客气，到冷的时候你自然地把手放在他口袋里让他牵着，再到像一般的小情侣那样，放学后躲在隐蔽的地方偷偷接吻。
只是轻轻地碰一下嘴唇，就能让人心跳紧张上好半天。
时间弥久，你就越喜欢他。
寒假的时候周泽楷跟家人一起去了一趟日本，回来的时候还特意给你带了你喜欢的草莓夹心巧克力。
“赏味期限……”你摩挲着盒子上的几个繁体字，“这是什么呀？”
周泽楷先把手搓暖和了一些，然后温柔地逝去你嘴角甜甜的巧克力屑：“保质期。”
“这样啊。”你陶醉地闭着眼睛，靠在周泽楷肩膀上，“好吃~”
甜甜酸酸，因为暴露在春寒料峭的冷空气中，还带着些许霜雪气。
赏味期限，一旦过了期限，就算再好吃也不能吃了。
那个时候的你，觉得和周泽楷的恋爱永远不会过期，因为你们都是第一个手把手教会对方如何去爱的人，连老师和家长的严厉都没能把你们分开。
那天周泽楷和你先后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你们上课的时候自以为隐蔽交换的那些暧昧羞涩的视线，老师不是发觉不了。
何况还有全校的广为流传。
你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周泽楷正靠着墙等你，天色已经暗了，昏黄的灯光映着群青的天空，而他的眼里也带着化不开的担忧。
“泽楷。”你叫了他一声，然后把头埋在他胸前，他的围巾穗子在你脸上，毛茸茸的。
“嗯。”他抱了你一下。
“我发现他们越是这么说，我越喜欢你了诶。”
周泽楷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种浅浅的微笑自他眼里缓缓漾开：“我也是。”
后来的事情没有什么反转，老师和家长用尽各种办法软磨硬泡也没能把你们分开。他们没收了你的手机，你就给周泽楷写信；他们不让你周末出门，你就翻到隔壁姐姐家的阳台。
再后来，信也被没收了，阳台也被封起来了，但是他们也不能让你不去上学不是？于是，你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每次都要周泽楷哄着你把你送回家。
最后，还是一向不善言辞的周泽楷要求找你的父母谈了一次，然后奇迹般地，他们就默认了你和周泽楷的交往。而你这个女儿却根本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那时你以为最大的难关已经攻克，就像是动作电影里的一番搏斗后，英雄终于在医院和他的同伴们谈笑风生。
是，这些都没能拆散你们，拆散你们的，是你们自己。
尽管如此，那个春天的周泽楷，依然是你心中最干净、最美好的记忆，午夜梦回都会笑醒那种。
开春的S市笼罩在蒙蒙细雨中，这绵绵的杨柳风吹面不寒，却时常带起雨过后挂在树梢上的水滴，冷不防落尽校服领子里，叫人背心一凉。
周泽楷走在你身边，无可挑剔的侧颜吸引着路上女生们的视线。有点……让人不爽啊。
你心里的小恶魔作祟，于是甜甜笑着凑到他面前：“泽楷，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好不好？”
周泽楷宠溺地看着你笑笑，十分配合：“好。”
“那你先到那棵树下面去站好，不许动哦。”你眨眨眼。
周泽楷乖巧地安你说的走到树下。
“嘻嘻……”你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过去不轻不重地踢了树干一下，然后飞快跑开。
枝叶沙拉摇晃，盛在树叶上未干的雨滴一下子纷纷扬扬落了树下的周泽楷一头一脸，他竟然真的按你说的一动不动，也不赶快跑开。
“魔术变好啦！帅哥变落汤鸡！”你笑着。
雨珠顺着他下巴的轮廓滑至喉结，周泽楷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柔柔地看着你：“嗯，厉害。”
你这么捉弄他，他竟然还是没有生气，这反而让你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泽楷，你……呀！”话没说完，才发现你被他一把扛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让你吓了一跳。
你拍打着他的背：“快放我下来我恐高！我错了嘛快放我下来……”
过不了几天，天气愈暖，道路两边的花便接连开放。
你小女孩家心思发作，便站到树下，缠着周泽楷给你拍照。
“不拍，”周泽楷摇摇头，“变魔术。”
你想着周泽楷还没忘记那天你捉弄他的事，果然，在你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周泽楷就晃了晃树干。
你本能地缩着脖子闭起眼睛，等待水珠的降临，却忘了这几天都没有下雨。
纷纷而下的，是粉色的花瓣。
落英似雪，纷纷绵绵，你怔怔地看着它们落满了你的发梢、肩头，忍不住伸手去接。
一帧一帧，好像被放慢了，游弋在清甜的空气里。
这时，周泽楷上前一步，低头在你嘴角吻了一下：变好了，小笨蛋变小仙女。”
总是当年携手处，游遍芳丛。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05
你与周泽楷分开的理由其实很自然，没有你们想象过的什么大风大浪和难关，不过一句“别后不知君远近，渐行渐远渐无书”。
那个春天刚过完，周泽楷就告诉你他要去一个电竞俱乐部的训练营，去当一名职业选手，家里人也理解他的决定。
你意外又惊喜，你一直知道周泽楷很喜欢一个叫“荣耀”的游戏，并且玩得还不错，但你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将之作为事业的机会，你是真心为他高兴。
为了方便他上学，周泽楷家里给他租了一间小小的学区房，他一个人住在那里。平时放学后你也经常去那和他一起做功课，闲暇的时候做做饭。
知道他要走的消息后，也是在那所小房子里，你义无反顾甚至可以说是态度强硬地把自己交给了他。
周泽楷红着脸试图推开你，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这好像有些太早了，但你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些仪式感。
除了周泽楷，你不想把自己交给任何人。只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在寸土寸金的地段，有些逼仄的小房间中，两具青涩的身体交缠着，有些笨拙和手忙脚乱，你除了疼痛和紧张没有过多的感受，却无比虔诚。
他离开学校后，你也就不再那么受人注意，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备战高考。日子在你们互相鼓励和支持中平淡而温馨地流逝而过，一切都很稳定，在别人怀着或好奇或恶意向你问起周泽楷的时候，你还能微笑着回答：“嗯，我们还在一起啊，他挺好的。”
第五赛季，周泽楷一枪打响，摘得“最佳新人”殊荣，而你高考失利，离开S市上大学。
转折便是从这里开始。
“诶，一上来就是队长啊，泽楷好厉害。要加油哦！”刚开始还能在聊上几句战队的事，随着他越来越忙，也渐渐演变成你一个人的单口相声。
不是没有努力去了解过周泽楷所热爱的那个世界的事，只是不专业的你在他面前总是显得那么班门弄斧、一知半解。
渐渐地，本来就话少的周泽楷越来越少跟你提及战队的事，而他自己的生活除了荣耀更是乏善可陈。
你会跟他说一些自己的事，大学课程啦集体生活啦，但是在你哭的时候他只能隔着电话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安慰你，在你生病难受的时候他也无法飞过来拥抱你。
周泽楷第一次烦恼自己的不善言辞。在一起的时候不需要说任何话，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情，在距离之下也会变得复杂。
这就是现实。
轮回俱乐部的午休时间，孙翔在训练室的地上捡到了一张照片。
虽然看出来被小心保护着没有一个折角，但还是有些褪色了，照片上的女孩眉眼弯弯站在一棵看不出来是开什么花的树上，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了她身上，女孩的笑容无比灿烂甜蜜。
大家纷纷吃完饭回到训练室的时候，孙翔眉飞色舞地扬起手上的照片：“谁偷偷藏的，老实交代啊！”
周泽楷露出一丝惊讶，然后沉默着走过去夺下孙翔手上的照片，抿唇不语回到座位上，神色带着隐隐的不快。
队长……生气了？孙翔摸不着头脑，只好小心翼翼问：“这是队长的女朋友？看上去年纪真够小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知道内情的方明华在孙翔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那是队长的初恋。”
孙翔不满地揉着后脑勺：“哦，不就前女友吗？”
杜明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我看是越打越傻啊。”
“杜明你小子说个屁！”孙翔炸毛，“追我的人从小到大能从这排到最西边的百花俱乐部，才不像你，没见识！见到个好看点的就ABCD都不会按了！”
“卧槽能不能别老提那事！”
自始至终，周泽楷一言不发。不过对于他这种反应，大家也早都习惯了。
06
周泽楷一直觉得这不是分手，你只是跟他吵架了，在赌气，一赌就是五年。
证据就是，分手过后，你一直一个人，他也一直一个人，直到你回到S市，你们好像都在等着对方，但是都不知道和好的方法。
没办法，谁让你们都只谈过这一次恋爱，也只吵过这一次架，当然缺乏经验。
江波涛建议周泽楷先开口，毕竟从告白开始，主动的好像就一直是你。
于是周泽楷决定主动提出给你过生日。
你已经度过了五个没有周泽楷的生日了，骤然收到他的短信还是鼻尖一酸。
手机里他的短信从第一条“你喝豆浆吗”到最后一条“一起过生日？”都没舍得删，即使换手机了也要拷贝到电脑上。
一个人捱不下去的时候，翻出来边看边笑，笑着笑着就开始哭。
生日前一天的夜晚，你来到周泽楷的家。
在高层，很宽敞，玄关放着他提前为你买好的浅色棉拖鞋，好像你只是疲倦了回到自己家。
周泽楷还是不善于说开场白，于是他开门的时候就揽过你的腰把你紧紧抱住，以一个炽热又带着颤抖的吻封缄了你的唇。
他吻你的方式一点都没有变，都是你们教给彼此的。
“我想你。”他捧着你的脸颊说。
…………
……
你也喝醉了，坐在软垫上懒懒地看着落地窗外的流光。
“你说你喜欢我的保质期很长，但是这个蛋糕保质期很短，所以我想吃蛋糕了。”
周泽楷眉眼含笑：“嗯。”他说着，帮你去拆盒子。
就在这时，你突然凑过去，扯住了他的手臂，倒在他怀中，酣沉睡去。
周泽楷稳稳地接住了你，让你枕在他肩膀上。
“周泽楷同学……”你迷迷糊糊地傻笑着。
“……”
“我喜欢你，我能嫁给你吗？”你说着，紧紧抱住了他，“这次你……不许逃哦。”
“好。”周泽楷说着，把你抱到柔软的大床上，吻了吻你的额头。
“对了，”你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年，你到底是说了什么才说服我父母的啊？”
“我说……”周泽楷凑到你耳边，“我要娶你，只想娶你。”
你听着他深情的呓语，潸潸滚下泪来。
父母还真是好骗啊，也可能是他们早就看出，周泽楷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吧。
他们没有看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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