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棋洛x你】糖衣之下（七）
#别被标题吓到真的是HE/完结章当然要爆字数↓
Part7. 完结章：强乐还无味
周棋洛从短暂的酣梦中醒来，橘红的夕阳照得他肌肤微微发烫。
“……！”察觉到四下太过安静的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胡乱趿着拖鞋就开始找你，“姐姐，你在吗？”
“我在这里。”循着语声，周棋洛找到了站在灶台前拿着汤匙的你，锅子里的排骨汤翻着乳白色的气泡，而你还像被烫到似的哈着气。
他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伸手闹你：“好啊，你偷吃。”
“我哪里偷吃了，我只是在做饭。”你顺势转身，投进周棋洛怀里，微微仰头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你这么贪吃，要是让你做饭估计还没做好就吃完了，所以只好我来做饭了。”
“嘿嘿。”周棋洛揽住你，“我睡着了嘛。”
——这真是像流动的可可一样缓慢而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时光啊。你们一起看他喜欢的超级英雄系列电影，一起在午后的熏风中睡着，而他醒来的时候，有你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不要走。”周棋洛在你耳边轻轻说，声音总让你觉得带着些仿佛被雨淋湿的大提琴声一般的悲伤。
“嗯？”你有些奇怪，“我当然不会走啊，我能去哪里呢。”
最近你常常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必须做到事情，但是你一直想不起来是什么。
你记得你曾经好像很忙，但已经不记得是忙些什么了，现在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有喜欢周棋洛、爱周棋洛，这点倒是和过去没什么违和的。
他几乎是搬到你家来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躲过那些狗仔的，只要他人在恋语市，无论忙到多晚，都会回到你这里来；就算他不在恋语市，也会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周棋洛就是你生活的全部光热来源。
“棋洛，我最近好像脑袋有点变迟钝了。”你揉着太阳穴，“我们是夫妻吗？”
“抱歉……”每当你问起这个，他就会露出一种让你不忍心再问下去的表情，“现在还不行，但是，我爱你，你也爱我。”
“嗯，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你笑着点点头。事实上，这是你最有实感的东西，正因为这一点太过强烈，其他的东西反而变得影影绰绰。
“我爱你。”周棋洛又看着你的眼睛强调了一遍，那双湛蓝的眼睛中毫无杂质，全然虔诚。
“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你避开他的视线，“对了，你要少吃一点，不能长胖了。”
周棋洛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摇摇头：“不知道，总觉得应该提醒你。我以前经常说这样的话吗？”
“不管现在还是以前，你就是你啊。”周棋洛回避着你的问题，“还说我，我觉得最近姐姐你抱起来也胖了不少，会不会……有小宝宝了？”他的尾音带着一点兴奋的上翘。
你吓了一跳：“怎么会……！”莫名地，你感到一阵心悸。
“你不想要吗……”周棋洛神情委屈。
“没有。”你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就是，有点意外。”
周棋洛笑起来：“怎么会意外呢，姐姐有时候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明明……”他凑到你耳边说了一段悄悄话，让你羞红了耳根。
终究，借这种手段宣誓对雌性的所有权还是无可避免的卑劣雄性本能，连自诩高贵的Evolver都不能幸免。
今晚将是满月。
是夜，在你异常深度的睡眠中，丝毫没有察觉两道人影正站立在你床边，分明是并肩的姿态，却又微微有对峙之势。
“普通人类怀上Evolver的孩子的几率非常低，这点之前的数据已经充分说明过了。”黑衣男人的声音明明很温润，此刻却是毫无感情的清冷。
他伸手向你探来，周棋洛下意识地微微侧身戒备，对方却反而在半空中停下了手，眼中有些戏谑：“Helios，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玩古代‘悬丝诊脉’那一套吧。”
周棋洛卸去紧绷的力道：“抱歉，Doctor X。”
男人沉吟片刻，接着道：“损伤很严重，如果继续施加影响的话，一旦积累到一定程度，可能会丧失人格。”
“……”周棋洛双唇紧抿，没有说话。
“通俗的说，也就是‘变傻’，或者说完全没有自己的心智和意识。”
“这样啊。”
“就算这样，你也要继续下去么。”
“大概还能承受多久？”周棋洛问。
“你大可以试试。”对方不置可否。
“我知道了……谢谢。”他看着睡容恬静的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艰涩。
闻言，男子转身离开，眼底空无一物，好像某种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人工智能：“所以我不相信‘感情’。”
因为——这是轻而易举可以伪造的。
“姐姐，姐姐，起床啦。”清晨的曦光中，周棋洛仿佛变成了一只唧唧喳喳的小鸟。
你皱眉，随后缓缓睁开眼睛：“棋洛？”他正环抱着你，像一直以来那样，活力满满得跟整夜没睡似的。
“你爱我吗。”周棋洛问，凝视着你的目光微微闪动。
“我爱你。”你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随后脑中一阵尖锐的疼痛，直让你捂住了脸。
“怎么了？”周棋洛抓紧你的肩膀，表情慌张。
脑中某束白光又更亮了一些，相对地，其他的东西也就显得更暗了，暗到你几乎看不清。
不适缓过来了一些，你看他这副样子，安抚地笑笑：“我没事。只是……棋洛，你记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我好像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了。”
周棋洛神魂俱震：已经……到极限了吧。不能，不能再对你施加evol了。
“绝对吸引力”并不是一劳永逸，不管使用多强的精神力，不持续进行暗示的话也会有消散的那一天，略微一点的话往往没什么感觉，稍微深一点的，或许会是大梦初醒吧——周棋洛也不知道，他以前使用这个能力很少，更遑论如此失控。
他只知道一点，他不想看你变成没有灵魂的木偶，那样的话，等于是他亲手杀了你。可是，如果就这么放你走的话，你会不会恨他？会不会永远离开他？他没有把握，但凡他有一丝的把握，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境况了。
他又一次面临着这种抉择——不，说是抉择或许不恰当，因为他只能有一个答案，就是放手，你在他身边得不到幸福，甚至还会“死去”。
何其相似？同样的题目，终究还是不得不做错第二次。周棋洛脑子里很乱，他想起他的师父、上代Key说过的话：“你无法阻止的只有三件事，向你倒下来的墙，前进的时间，离你而去的人。”现在他知道，只要有力量的话或许倾覆和流逝都可以阻止，但唯独最后这一条，永远不能幸免。
周棋洛珍而重之地在你唇畔烙上一吻。好甜，这糖里，还真是裹着砒霜啊。
“答应我，”他的样子有些恍惚，“等你醒了之后，不要恨我。”
你揉揉眼睛，努力驱赶走困意，捧住周棋洛茫然的脸，透过柔软的金色刘海吻了吻他的额头，眼含笑意：“我永远爱你。”
周棋洛闭上眼睛，反复咀嚼着你这句话，似乎要在最后把它深深记住，只为将来拿出来聊以慰藉，
他微笑道：“好。”
周棋洛今天没有回来，你瞥了一眼挂在那里的天蓝色毛巾，还是干的，和你的成套的牙刷也没有动过，冰箱里留的饭和小纸条也还好好的。
手机里也没有短信，虽然平时里你的手机就没收到过除了周棋洛之外别的短信，连催交话费的都没有，这点也很奇怪。（对黑客Key来说这不是难事）
“棋洛？”一个人吃着晚饭，你试探地叫了他一声，熟稔的两个音节却空落落地消散在安静的空气里。
真的不在啊……你站起来，想要把碗碟拿去洗。周棋洛不在，好像注意力都能多分一些给身边的事物了，所以当踢到一个体积不小的纸箱子的时候，你立刻就注意到了它。
这是什么？以前就在这里吗？那是个还没拆的包裹，蹲下抚摸过快递单，以心口突然的疼痛为信号，故事的字迹渐渐清晰，有什么开始慢慢苏醒。
几乎是急切地，你找来裁纸刀，有些粗暴地拆开了它。
里面有系着领结的棕色小熊玩偶，有一沓薯片里附送那种超级英雄卡片，有北欧各个国家样式各异的特色摆件，甚至还有演唱会门票的票根……最后，你找到了一支录音笔。
“有一首歌想唱给你听/给世界上最努力的你
向着梦想前行的道路上/偶尔会有些寂寞/偶尔会感到失落
但心中这份执着/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挚爱的你/闪亮的你/永远都不会改变
今天的我相对全世界大声宣告/我爱你……”
录音笔里还有一段是女孩子唱的，伴随着嘈杂的海浪和两人的笑声，周棋洛叫她“薯片小姐”。
但在你脑中苏醒的，却是另一段回忆，穿着白T恤的大男孩盘腿坐在地板上，金色的短发被揉得乱糟糟的，怀里抱着吉他，嘴里却咬着笔，时不时哼着零散的曲调，修长的手指扫弦弹上几段，又弓腰在面前的白纸上唰唰地记下来。
“起来，我要打扫了。”你站到他面前，挡出小片阴影。
“再写完这一小节就好！”周棋洛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无奈地在他身边坐下：“大明星，你要写歌干嘛不呆在公司或者你家好好写，非要大周末跑到‘寒舍’来。”
周棋洛继续在纸上写着，唇边带笑：“在姐姐这里我能静下心来。”
“真拿你没办法……”你忍不住放柔了语气，“快写完了？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唔……”周棋洛把铅笔放在撅起的嘴上想了一会儿，“虽然说是一首以‘告白’为主题的歌，但单单这两个字的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告白？”你目带揶揄地看着周棋洛。
他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不如，我弹给姐姐听，你帮我出出主意？”
“好啊。”你欣然答应。
在周棋洛曼妙轻快的吉他和哼唱中，你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阳光下的影子，不带潮气的花香，翻山越岭，穿越人海，寂静无声的宇宙，孤单却温柔的冷月，还有拥抱住夜色下恋人们的繁星……
“告白么……‘繁星的告白’怎么样？”一曲结束，你脱口而出。
…………
……
“嘶……”那种头痛的感觉又袭来，你揉着太阳穴，闭上眼晃了晃脑袋。这是薯片小姐还给周棋洛的，寄到你这里来，这点你已经想起来了。
虽然有很多事情似乎正开始渐渐清晰，但还不完全。你给周棋洛打电话，打不通，阳台外的天空铅黑一片，好像酝酿着一场暴雨。
呆愣了三分钟后，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你被吓了一跳，赶紧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的男声比你还着急，还有几分生气：“小姐，你都请病假三周了，电话也打不通，棋洛说你还需要休息，都这么久了，这是要我给你换成产假吗？？”
这是你这些日子来第一次接到周棋洛以外的人的电话，但其他内容你一概听不进去，只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
“棋洛在哪里？”
“他？”沈远有些奇怪，“上节目啊，你打开电视随便调几个台就能看见他吧。”
挂断电话后，天边炸起“轰隆隆”一声炸雷，像是巡视天神步撵的沉重车轮倾轧而过。
哗啦啦的大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也就是这个时候，霹雳噗呲一阵乱响后，你头顶上的灯突然熄灭了。停电吗？你怔愣着坐在黑暗中，这下电视是看不成了吧。
虽然大部分人都打了伞，但路上也有同样被这场急雨打得措手不及的行人，只是他们都站在屋檐下避雨，所以狂奔在雨幕中的你显得格外奇怪。
“我希望在现场的大家和看直播的大家都能通过这首歌得到快乐，这是我身为‘偶像’的意义。”
终于，你的脚步停了下来，呆呆地抬头仰望着屏幕上光芒四射的那个人，雨水打在眼睛里顺着眼角留下来也不自知，只是出神地看着他，那绚烂的霓虹映在你眼中，仿佛是落入飞蛾眼中最后的灯火。
“我想你。”
黑暗无边，你是唯一的星辰。
再醒来的时候是真正意义上的清醒，你想起了一切。此时你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周棋洛坐在你床边，好像你们还是在他在节目上抑制不住对悠然绝望告白后逃到你家来那夜，而这段时间的纠缠伤害只是发烧的你做的一个长长噩梦。
“姐姐，你醒了。”大概是时刻盯着你的脸吧，他马上发现你醒了。
“嗯，醒了。”各种意义上都醒了。
简单地应声之后，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棋洛，你给我下了什么奇怪的药吗？棋洛，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无论哪一个挺起来都很荒唐。
周棋洛看着面无表情的你，觉得自己连一句抱歉都没有资格说。他只能讪讪道：“……那，我走了。”
“你为什么要走。”你说。
“因为……”周棋洛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带着些颤抖，“因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
你没有说话。
周棋洛当你是默认了，犹豫片刻，他本已站起来背朝你的身影再度折返，在你床前蹲下来：“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恨我，听上去或许很恶心，但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你为我痛苦了。”
你坐起来，将身体挪到床边，离周棋洛更近一点。他垂着头，你看不见他悲伤的眼睛，却能注意到他紧抿的唇线。
你轻叹一声：“棋洛，你为什么这么做。”这几天他对你的亲昵和宠爱不是假的，他也从来没有要你在他的控制下改变什么，你可以肯定你不是谁的替代。
周棋洛苦涩一笑：“这是第二次，当我爱的人要离开我时，我想试试别的选项，可是我错了，当一个人不爱你时，选A或者B，其实都是错的。对于带给你的伤害，我很后悔，我知道我应该给你一个解释，但是请你最后再相信我一次，有些事情只有当你不知道的时候，你才能安全。”
他不该把你扯入“这边”的世界。
“周棋洛，”你少见地连名带姓叫他，“我以为我尝过糖衣之下的苦，就能真正了解你，现在看来，我其实从来没了解过你。”
你朝他扬起手，周棋洛平静地看着你，似乎已经做好了挨你这一巴掌的准备。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你的掌心最终却是落在他金色的发顶上。
周棋洛愕然，抬眼看你。
“为你取这个名字的人教你的、你又教给我的，我们都没有做到啊。”你对他笑着，也不知道是高兴、伤感还是激动，总之这些情绪一股脑地涌上来，化作眼泪打翻在你面颊上，“我说过‘我决定不再爱你’，现在我反悔了，可以吗？”
周棋洛还是呆呆地看着你，好像没明白你的意思似的。
“我爱你，棋洛，我爱你。”你看着蹲在你床边的他，重复着早已说过千百遍的话，却不知道这次还能否传进他包裹着厚厚外壳的心里。
周棋洛看着你，你的手还放在他头顶，他有些恍惚的样子好像在看着散播慈悲的圣女。而后，你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惊惶无措。
“怎么会这样……！Doctor X……Ares他说过影响已经消失了……”
你从他苍白的脸上大概猜到了他的误会，急忙拉住忙着要去联络谁的他：“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很清醒，我也没有说谎，周棋洛你这个混蛋我爱你，如果你再发神经搞事情我就……唔！”
你口中的严厉的惩罚还没有说完，就淹没在他突如其来的亲吻里。
明明在这几天的胡闹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你还是感觉到此刻的周棋洛很紧张，他不敢看你，连纤长的睫毛都微微颤抖着。你顺势揽住他的脖子，一手放在他后脑上，安抚般地顺了顺。
真是的，明明平时一副机灵暖心金毛的既视感，内在里却是只轴得不得了的哈士奇啊——不过，到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些理不清的误会的你也没聪明到哪去就是了。
周棋洛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角，又咸又苦，但是，这缠绵得好像永远也不会结束的亲吻却是甜的。
“你是不是该对我解释点什么了。”你看他终于冷静下来，还一副雨过天晴的餍足，终于开口问道。
接下来的话就有些威胁意味了：“还是……你打算‘为了我的安全’瞒着我，再恢复到以前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告诉你，强装出来的假甜可是比白开水还无味，我是不会要的。”
周棋洛定定地看着你的脸看了好久，表情像是对着一只含有高脂肪的烤全羊（？）一样挣扎。终于，他下定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觉得是我发疯。”
“嗯。”
“先从‘evol’开始说起吧……”
未觉醒的超能力、孤儿院里的“实验体”自闭症男孩、绝对吸引力、黑客Key、薯片小姐……一切一切拼凑在一起，勾勒出隐藏在迷雾中那半周棋洛的雏形。
“也就是说，我是只能毫无价值‘沦为刍狗’的一般人，被你们淘汰、耍得团团转咯？”你挑挑眉，对这些事的接受程度远比周棋洛想象的要高。
“我才不会这样！”周棋洛不满，把你又往怀里揽了揽，似乎有些不安，“听了这些，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你思量片刻：“我只有一个要求。”
周棋洛不由自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什么啊。”
“这次，请你千万，永远，再也不要——把我比喻成吃的了。”
“……”周棋洛懵。
“比如，‘冰淇淋小姐’或者‘火锅小姐’什么的。”你补充道。
-尾声-
你的周棋洛喜欢看超级英雄的电影，并且他真的是个有超能力的人，和他一样有些“特别”的，竟然还有一群人，其中你唯二认识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华锐总裁李泽言，还有周棋洛口中神神秘秘的“Doctor X”。
“李泽言的e……evol不会是变钱吧？”你别扭地咬着这个你还尚不熟悉的单词吐字。
“哈哈哈，怎么可能。”周棋洛说着，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脸美滋滋，“姐姐，外卖到啦，你等等我下楼拿外卖！”
“把伪装做好，我可不想明天‘周棋洛深夜拿海量外卖’上头条，要是知道你吃这么多，沈哥又要念我了。”
“知道啦~”周棋洛调皮地敬了个礼，风风火火地奔向他的美食去了。
你看他电脑屏幕忽然跳出了一封邮件提醒，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刚好看到标题里有你的名字。
【她可是个普通人啊，Helios】
看到了标题里自己名字的你再也抑制不住好奇，俯下身凑到屏幕面前。
“BLACK SWAN……Helios……”你喃喃出声，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公司，不正是写作“B.S”？
这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一团巨大的阴影正在向你逼近。
“我回来了，好香~”这时，周棋洛拎着袋子推开门，不知道为什么，你紧张地瑟缩了一下，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被碰掉在地上。
“姐姐，你在看什么？”周棋洛好奇地眨眨眼睛。
“没什么。”你转身欲到厨房里拿碗筷。
周棋洛往前抢了一步，从背后抱住你：“不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不要离开我，好吗。”
你轻轻把手覆在他手上：“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你是包裹着香甜糖衣的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咽下。”
“我不会做你的毒药的，让我做你的太阳，哪怕有一天光热散尽，尸骨无存，化作宇宙中微渺的尘埃。”
你垂眸微笑：“那就尽可能地教我‘快乐’吧，你说过，这是偶像的意义。但在你不做偶像的时候，哪怕教我点‘苦涩’也没关系的，只要那个人是你。”
这时你明白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完全甜蜜的人、完全甜蜜的爱情，管你Evolver还是普通人，谁不是在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包裹在苦涩外面那层鲜亮的糖衣，畏惧着不知何时会到来、像高悬于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般的苦涩呢？
还好那个人是你，还好最后你没有放开我，还好我甘尝百药，只为了这最后的回甘。
-Fin-
完结撒花✿✿ヽ(°▽°)ノ✿番外会在五一假期之内放出，到时候一起放在本文的目录合集里面，到番外里再大面积撒糖还有开车吧（捂脸）
写了一整天现在头疼得不行了，我要钻进被窝里听洛洛的声音了w
剧透一下，下一部恋与的坑是许墨老师，大概的构架已经想好，不过在那之前我打算开一个全职的坑，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写的老韩！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糖衣之下》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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